邱 林
今年以来,多方势力的介入让南海问题愈发复杂。由于7月份南海仲裁案公布,美国军方趁机攒动他国加入南海巡航的行为,无疑让这一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的地区形势向危险的红线又迈进了一步。不过,除了美国极力吆喝,日本附和外,真正支持其南海“联合巡航”行为的国家寥寥无几。
作为美日同盟的两方,日本与美国互为对方的安全利益负有责任。因此,日本防务大臣稻田朋美9月中旬在华盛顿一个智库发表演讲时说,日本将通过与美国海军进行联合巡航、与区域国家的海军举行双边以及多边军事演习以及对一些国家提供协助来加强能力建设等方式来加强日本在南海的参与。
稻田朋美的这一说法被普遍解读为日本将与美国一道在南海“联合巡航”,或者说是要给美国打气,进一步支持巩固美国在南海地区的军事存在。同时,日本也意在挑拨越南、菲律宾两国与中国的关系,鼓动两国重新采取对华强硬态度,进而阻止其他东南亚国家谋求改善与中国关系的活动。
但事过十多天后,日本军方高官就改口说日方无意参加南海“联合巡航”。9月26日,日本海上自卫队海上幕僚长武居智久在华盛顿表示,日本并无计划单独或者跟美国一道在南海实施巡航。武居智久说,人们误解了防卫大臣稻田朋美这个月早些时候就有关问题做出的表述。
这不禁让人感到疑问,日本为什么突然改变既有的方针呢?究其原因,在于目前中国与越南、菲律宾等国之间出现了双边关系改善的迹象。9月中旬,越南总理阮春福访问中国,表达了与中国进行关系改善的良好愿望;9月13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发表演说,就前阿基诺政府与美国达成的在南海进行联合巡航活动的协议表示,不计划参加。
基于此,日本军方改口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必然结果,这是站在日本自身角度进行权衡后作出的选择,由于与中国在南海有领土争端的菲律宾和越南都拒绝参加“联合巡航”,如果日本冒着巨大的风险,被迫与美国死死绑在一起,对它并没有好处,这也不符合日本未来对自己的战略设计和定位。
进一步分析,我们会发现,中日摩擦本来局限在历史问题和钓鱼岛问题上,日本贸然开辟了中日之间的“南海战线”,使得中日之间的“世仇”进一步加深。对中国社会来说日本不是美国,中国人对日本挑衅的容忍度很低,要求政府强硬回击的态度更加强烈。日本军舰进入南海很可能将中日关系带入新一轮的恶化。
如此看来,日本改口不参加南海“联合巡航”,也许忌惮的正是这些。其实,中国有多招可对付日本,一方面在相关海域,比如在日本海巡逻或演习,加强在钓鱼岛方向巡逻的力度;另一方面,邀请俄罗斯进行联合军演,让中俄的演习来震慑美日,在演习中不断提升作战能力,以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
但如果日本执意要参加南海“联合巡航”活动,这将触犯中国的忍耐底线。一旦引起冲突,美国受得了,日本也受不了,因为中国很可能把冲突目标对准日本等国家。中国军舰可能会对抗,直接冲撞、军机飞越上空都是可能的,甚至会在钓鱼岛登陆。
中日之间的角逐是一场持久战,南海主权权益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中国或将采取更加强有力的反制措施。从战略角度而言,日本希望更深地介入南海问题,借机构建其东海、南海争端链条,还可将此作为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重返军事大国的重要铺路石。
就目前来看,日本是否真的不参加“联合巡航”,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但中国的维权能力强大,日本政府对此有所顾忌,且日本也不得不考虑日本国内对其支持率问题,所以在战术上相对比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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